在北方,我们的眼里和心里,都是一场场雪。
不冷。
耳边有母亲讲的故事,抵御寒风。
有母亲的纺车摇出的音符,如火,如血,暖和我们冰冷的血脉。
纯粹的冬天,不容我们去多想,南下的列车载走多少忧伤的泪,滴入喧嚣的都市,抑或渗入静默的村庄。
不容我们去多想,挥别的目光有几多冷雨,淋湿脚手架,抑或凉透我们弯曲的脊梁。
不容我们去多想,远行的脚步能丈量母亲的牵挂有多长。
我们的眼里和心里,都是欲望的种子,滋生的叶芽。
演绎一道雪影,越过冬天门楣,捎来南方日趋逼近的年——
南飞的燕子,横空而过。
亮色的羽翼,剪碎遮目的雾霾。
回家的心,还有多少行程?
◎我是一只雪狐
我是一只雪狐日夜在雪地穿梭,身后的风,形影不离。
四处漂游的白云,站在高天之上俯瞰急走的思念。
累了,我孤寂地坐在小屋的一角,透过窗户的帘子,望一颗流星坠落。
泪眼咸涩。
我多想梦呓里有你,有你的热火。
滑过季节的棚栅,温柔地将属于一切的寂寞,托白云带到一个没有人烟的角落。
我痛苦的呻吟。落寞的悲悯,被欢喜的雪花掩埋。
莽莽雪原,千鸟飞绝,独有你的温柔把一树桃的花蕾,倒挂月的仓皇。